“好哇!”伯爵说道,“他们两个人:一个下手,一个望风。”
他打个手势,让阿里监视街上那个人,自己则回头对付洗手间的那个家伙。
割破窗玻璃的闯入者,伸出两只手摸索一阵。
最后,他似乎摸清了屋里的布局:这洗手间有两扇门,他走过去,将两扇门都锁上。
他走向通卧室这扇门时,基督山还以为他要进来,就拿住一支手枪防备着;可是,伯爵只听见门锁滑进铜槽的声响。这不过是一种防范措施,然而,这个深夜的不速之客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,可以放心地行动,他哪里知道伯爵已经卸下了弹簧锁头。
门一上锁,来的人以为屋里只有他一人,可以放手干了,便从他的大口袋掏出什么东西,放到独脚桌上,伯爵也辨认不清。接着,他就径直走向写字台,摸了摸安锁的部位,发现钥匙不见了,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不过,这个破窗而入的人做事儿精细,事先想得很周全。不大工夫,伯爵就听见金属小部件哗哗的撞击声,如同我们请锁匠来开锁时,锁匠拿出造型各异的钥匙串所发出的声响,而窃贼称这类钥匙串为夜莺,无疑是因为他们撬锁夜盗时,听到这夜莺鸣啭似的开锁声心中欢喜之故。
“哦!哦!”基督山失望地微微一笑,咕哝道,“原来只是个盗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