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楚无言以对,修眉渐渐蹙紧,忽然转身欲走。
“你的心……是石头做的吗?”他走到帐门口,听到她自背后凄声发问,“水滴尚可穿石。我想问问那块石头,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动?”
他手指一颤,站在原地,眸中清冷凝滞。
“我的母亲,我全家性命,都握在皇廷手里。我不过是个庶出的罪人之女,现在成了华阳公主。我鸩杀了你,便是大功一件,还可以回去大周仍旧做尊贵的公主!”帐内寂静,只有她凄凉伤怀的声音在帐壁与空气中回响震荡。盏盏羊油灯燃得正旺,化下的滴滴红泪,静静垂落。
他眼中有炽热一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,回过身,眼神笼上她面颊。
清泪缓缓滑落,她一步步向他走去,嘴角漫出一丝苦涩和怅然,“你待我多残酷啊……明明知道我的心,却把它狠狠地践踏在脚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