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行至霍州城,木头与苏离离正坐在一家店堂里沽酒小酌,便见一骑快马系着兵部加急的大铜铃,一路扬尘而过,行人车马纷纷避让。木头看那人马过去,抿着杯口沉吟道:“我猜十月十八,祁凤翔必会出天牢。”
苏离离正品着一块枣泥糕,入口微苦,回味香甜。听他这样说,她疑道:“因为赵无妨来犯?”
木头点头。
苏离离道:“这赵无妨倒会挑时候,反帮了忙。”
木头微微笑,“祁凤翔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们走后,莫大哥便置办军旗兵服;若是我们十月初十未回岐山,他便将人马扮作赵无妨的兵马夜袭祁军大营,游而击之,引到安康、石泉。赵无妨兵马既惊,自然要寻访探究。莫大哥再去赵无妨营边放点小火什么的,一来二去、三来四去,祁、赵两家自然就真打起来了。”
苏离离一块枣泥糕噎在嘴里,“你教他的?”
木头道:“我只是动了动嘴,关键还得莫大哥办得好。那日我跟他下山,将雍、梁一线走了一遍,看看何处可攻,何处可守,心里也怕他收拾不好。如今看来,李师爷说得不错,莫大哥果然有些将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