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也不例外,崔维桢掐着时间给宫中递了牌子,料到皇帝此时还在议政,没有时间召见他,便沿着宫门前的大道往东驱马而行,皇城跟的东南角的位置,便是户部的衙门所在。
他进入衙门画了卯,户部所属的官员见了他纷纷见礼,崔维桢一一点头应下,他先去了上司的公事房,当值的小吏告诉他尚书今日进宫议政,他便折返自己的公事房。
其间遇到李侍郎,两人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,并没有过多地交流。户部仅有两位侍郎,这位李侍郎是户部的老资格,对崔维桢素来不喜,原因很简单,不外乎是因为后者居上罢了。
官场中以左为尊,崔维桢年纪轻轻,轻而易举地登居为左侍郎,李侍郎被压制了一头,心生不满,平日里对崔维桢多有微词,能做到点头之交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。
两人的公事房相连,崔维桢刚走进去,就听到同僚不高不低的声音响起:“嘁,媚宠邀上之辈。”
不用怀疑,肯定是李侍郎故意讲给他听的,这人不敢当面表达不满,这种偷偷摸摸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德性,倒是得心应手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