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为何如此策着迷兵甲?”
“我听闻华夏族击破匈奴,匈奴击破大月氏,大月氏击破塞人。我推想华夏的军队披坚执锐必有所长。”
风过庭道:“这就是张兄所长了。”
张郁青道:“匈奴地形、技艺与华夏异。上下山阪,出入溪涧,华夏之马弗与也;险道倾仄,且驰且射,华夏之骑弗与也;风雨罢劳,饥渴不困,华夏之人弗与也;此匈奴之长技也。匈奴人人一张反曲复合弓,精于骑术,诈退而回射,令人疲于奔命而不敢追逐。”
苏莱那道:“匈奴战之所长,如何破之?”
“弩不可以及远,与短兵同;射不能中,与无矢同;中不能入,与无镞同;夫匈奴兵五而当华夏兵一,何者?兵刃朴钝,弓弩不利。三棱铁箭、十发连弩、多排材官轮射,若有敌来,金鼓大振,千弩齐射,箭如雨下,穿甲破盾,所向披靡。。”
苏莱那问:“战士箭矢几何?”
张郁青取下天狼弓,以拇指和护指扣弦,四指夹箭,一射三箭。“一人百矢,五十矢可杀一敌。”
“匈奴骑兵多革皮木骨之甲,易穿透。我安息帝国最大敌人是罗马共和国,也就是犁靬国。罗马共和国三巨头高卢的凯撒、西班牙的庞贝、叙利亚的克拉苏,三人皆非易于之辈,尤其是克拉苏控制着塞琉古王国的旧地叙利亚,迷恋财富,贪心不足。自从塞琉古王国最后的土地被并为罗马行省,安息与落马之间就注定必有一场决战。罗马步兵盾牌宽3尺长4尺,用三张厚的木板重叠拼合,覆革蒙布,铜铁箍以稳固,如何破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