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帝怒气减去几分,叹了口气道:“说来朕也有错,朕该早早告诉你真相,而不是任你被别人蒙骗。泽儿,无论豫王跟你说了什么,你从始至终都是朕的血脉。”
凤祁泽猛然抬头,满眼都是不可置信。
“奇怪朕怎么知道豫王吗?朕是天子,北辰境内,莫非王土,只要朕想查,没什么查不出来的。泽儿,你该反醒反醒了,身为皇子,别人三言两语,你便连求证都不曾,便站在了父皇的对立面,你,着实让朕心寒。”
想到那下到自己汤药中的砒霜,景仁帝心如刀绞。
他自认自己虽是严父,但对每一个儿子都不乏疼爱,可不想到头来竟让亲儿子动了杀心。
那一日,是凤祁泽成年以后聆听父亲教诲最多的一次,也是最心痛的一次。原来,从始至终,他都误会了么?
因为误以为是豫王的孩子,所以拼命争那个位置。可是扪心自问,就算没有这重误会,他也依然会去争那个位置啊。
谁不想成为那至高无上的人呢。
凤祁泽并未了悟,反而还多了几许茫然:“父皇既知儿臣误会,为何不为儿臣解开这个心结?是试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