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教鞭是藤条所制,打起人来痛得不行,裴麟曾犯下过错,裴束仅仅抽了他十鞭,就让他瘫在床上休养了大半个月。
五十鞭下去,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,只怕要一命呜呼了。
“好,那就受教鞭。”
赵云曦没有替司马照辩驳,而是直接替他做了决定。
裴麟一愣,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没有做出这等丑事!你们这是诬陷我!凭什么要我受惩罚!”司马照不断挣扎,满脸泪痕,透骨的失望与心凉令他狂躁起来。
“但作为老师,所谓养不教,父之过;教不严,师之惰,我自请为他受下四十鞭。”
赵云曦撩开官袍,将乌纱帽放在台边,看了眼董丞手中比婴儿手臂还要粗的藤条,缓缓趴了下去。
“动手吧,董丞。”
裴麟大惊,急道:“荒唐!赵羲你疯了!这会打死你的。”
这件事,明面上是两个幼子之间的矛盾,实则是董家与司马家之间的纷争。
董丞出手,名为惩罚司马照,实则是在教训司马正不识好歹。
这四十鞭若真抽下去,先不论颜面尽失,她的身子是受不住四十鞭的。
“你这是以为我不敢打你?”董丞心里发虚,可面上还是强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