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那老人家也是古怪,连名字也没留下,只留下个高深莫测的竹片,也不知是何用意。”宁吾嘀咕道。
“看来,只有到了曲阜,才能知晓答案。”墨翟收起竹片,坐在火堆边沉思了一会。这一次他思索的是另一件事。今日对阵石祁,他险些因怒而动用了随身携带的杀器,稍有不慎,今日石祁便要横尸当场了,而若真如此墨翟决不能原谅自己。何况二人分明都是失去了故乡的可怜人,本无必要彼此为难,在确认今日的对战不过是那黑袍老者有意设计的一场游戏之后,墨翟便越加对石祁感到愧疚,当下正想找一个由头弥补一下两家之间的关系。
主意已定,墨翟又翻出一个空碗,往碗里盛了些米粥,站起身来。
“你这是要去哪?”宁吾疑惑地问。
“去见石祁。”墨翟叹叹气,“他的余粮不会比我们多到哪去,何况还带着老母亲随行,粮食消耗的只会比我们快。”
宁吾低头思索片刻,也跟着站起身来,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空碗,又装了满满一碗米粥。
“这个也一并给他送去吧。”宁吾说,“只怕一碗不太够。”
“这回你倒不拦着我了?”墨翟有些惊讶。
“什么话,毕竟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。”宁吾挠挠头,忽然凑近了墨翟,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墨翟便知道这个老财迷又在打别的主意了。只听宁吾压低声音道:“何况现在趁那石祁饿着肚子,你用粮食收买他岂不是易如反掌?这事我想过了,去曲阜的道路遥远,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防备着他。再说了,石祁那块头和战力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嘛,即使进了曲阜也是一样,多个盟友就是多一份照应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