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静宜头埋在他的颈窝,闷声低喃:“我不是在担心那个,就是辛辛苦苦准备了许久的年夜饭,自己人没吃多少,全都便宜别人了。”
宁辞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,“那明日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新年饭,就当是今天没吃好的补偿了。”
“还是算了吧。”施静宜抬起头,脸皱得跟苦瓜似的,“我现在只是有点不高兴,明天吃了你的饭恐怕要直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。”
宁辞一把掐住了她的小脸,“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
施静宜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,“掐死我,我也要说,你做的饭不能吃!”
“哦,我做的饭不能吃,那就你来做咯!”宁辞松开手,得意地挑了挑眉,“别忘记做我最喜欢的酸菜鱼,其他就看着来吧。”
施静宜对上他明媚的笑容,默默吐出两个字:“赖皮。”
接下来几天,郑家的客人就没断过,亲戚邻居、乡绅富豪,认识的、不认识的,全都带着礼物登门道喜。
一天下来,施静宜笑得脸都歪了,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,把招待客人的活交给了郑氏,自己则跑回房间装病躲懒去了。
出发的日期定在年初五,别家都还沉浸在过年喜庆的氛围中,走亲访友、杀鸡待客,忙得不亦乐乎,而郑家却陷入了即将分离的低迷情绪中。
女儿进京领赏,按理说做母亲的高兴还来不及,但郑氏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上蹿下跳,蹦得她坐立难安。